十一章 崩溃
“你有什么不希望让他以为你很淫乱的对象吗?”
塞缪尔的身体在话语间陡然一僵。
特安停下了动作,手指漫不经心地沿着他的大腿外侧游移,他的同伴扭头吃惊地看向他,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有此一问。
不过,特安相当明白自己在问什么,他细细打量着塞缪尔的面容,而后再度开口:“不是像我们一样来这里享受的人。”
——所有人的时间都是错开的,来这里时根本打不上照面。
那么剩下的可选项就相当少了。
“是个祭司,嗯?”他说,“让我猜猜……”
手——在大腿的肌肉上——
塞缪尔几乎是在等待着必然到来的审判,他咬住了牙,身体的僵硬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拉里,是吗?”
声音撞击着。
它好似在铁床上形成了巨大的回响。
而塞缪尔体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声音:那是他心脏不住跳动的声响。
“西亚鲁那人性格恶劣,不天可能是他吧?”特安笑着,那笑声听起来与西亚鲁的也没有什么分别,“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塞缪尔全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离开村子的时间太长,长到一些原本可能清晰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其中之一。
手指……
正在轻轻揉捏着包裹住欲望的阴唇。
塞缪尔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沉重,那些手指让他再度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
思绪被从遥远且渺茫的记忆里来回,重新回到了残酷又羞耻的现实,他闭上眼睛,哑着嗓子:“不关你的事。”
“哟。”特安倒是一点儿恼怒之情也没有,“那换个问题如何——今天,祭司来过了吗?”
塞缪尔陡然一僵。
那根手指强硬地插入了原本就已满满当当的花穴。
原本已经渐渐麻木的撕裂一样的疼痛再度传来,塞缪尔整个人一阵哆嗦,却又拼命将其压制在了最小幅度。
——不能示弱。
“没有,那又如何?”
“因为我们是最早来享受的人嘛。”
“你想说什么?”
“搞不好现在,他就在门外看着呢?”
欲望又开始缓缓抽动,塞缪尔在话语间被逼出了一声哀鸣。
那根手指顺势滑向了上方,将花穴里溢出的液体悉心抹上红肿的阴蒂。
冰凉凉的,但又很快被来自自身的热度取代,特安配合着抽插揉捏那处,粗长的欲望不紧不慢地撞击着子宫的入口。
“因为——你看,总得给祭品吃点东西吧?”他说。
“咕、呜……!”
方才发泄过一次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又被撩动,下身的火再度燃烧起来。
塞缪尔愤怒地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却又明确地意识到了、他的眼睛正在逐渐湿润。
——他不想这样。
他这样想了许多次,也曾无数次告诉过自己不能放弃。
可是……
它们有用吗?
“坚持”能得到什么?
“不放弃”到头来又是什么?
事实上它们最终也只会变成快感、变成高潮,就像此时此刻他感受的这些,这些……他无法反抗的事物。
“呜、呜嗯——……”
因此所有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子宫口被冲撞得太多,已经开始变得松软,巨物被宫颈包裹,胀痛伴随着酸涩感,在他脑海里不住地翻搅。
“哈啊……哈啊……!”
好难受。
好似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咬空了他的身体,它们在他的身体里不住地蠕动,噬咬着每一寸每一丝。
塞缪尔意识到时,从他喉咙里又散出了苦闷的呻吟,它们完全抑制不住地四下扩散,如同石子投进了水中。
——就算坚持下去,也得不到什么。
前方一无所有,高潮过后的惨白犹如无尽的荒野向外延伸。
塞缪尔无助地向上望去,眼中的世界如同布满了裂痕的玻璃,晶莹剔透、破碎不堪。
过往这些日子里,他无数次丧失了意识,唯有这一次,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神智。
视线好像就粘在了这样的他身上,他能做的仅有祈祷那并非拉里的视线。
“他迟早会看见你这模样的,哈。”特安说,“反正你每天都是被操得合不拢腿。”
“闭嘴……!”
“祭品没资格让任何人做任何事情。”
“呜……”
“我现在就要操进你的骚子宫里。”
“咿、哈啊啊……!”
“而他马上就要看到这一幕,哈哈!”
“不要……”“咔
哒”、“咔哒”,碎裂的声音,“停下……停下……!”
“说什么呢?”特安笑得狰狞,“我朋友马上就要叫他进来。”
身边有一段时间没什么声息的同伴起了身,那举动简直像是故意展现给塞缪尔看的一般。
躺在铁床上的身体突地一弹,却又被特安摁回了床上,那双摁在他小腹上的手掌滚烫且有力,让塞缪尔又是一阵颤抖。
“咕呜……!”
喉咙里滚动着的声响。
皮肤上粘稠的汗水。
他颤着声,从喉头里挤出了微弱的声响:“……拜托。”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嗯?”特安又笑了,“你要拿什么……来交换?”
——付出才能得到。
献祭才会有回报。
塞缪尔闭上了眼睛,世界在情欲的轰鸣声里破碎。
他问:“你想要……什么?”
“你。”特安说,“——好好描述一下,自己被我的大鸡巴操的感觉。”
同伴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嘲弄着他所做的各种各样毫无意义的努力。
塞缪尔颤抖着,身体维持着被欲望贯穿的姿态,那深埋进他身体里的东西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反而像是因这漫长的拉锯而更加昂扬。
从他喉咙里爆发出短促的哀鸣,那声音很快就又衰退了下去,仿佛受伤的野兽终于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声息。
“我……”而后塞缪尔缓慢地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如同龟裂的大地,“正在、被你操着。”
自己的话语在脑海里形成了嗡鸣,气息犹如金属擦过金属,他颤抖着、在众多声响里向下坠去。
身体里的欲望就在这时又开始耸动。飞快的抽插让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啊——!”
特安的力道几乎把他从床上撞起,撞击让他自己的欲望都不由得甩动。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满是各种各样无穷无尽的光彩,快感的电流呼啸而过大脑深处。
“啊、啊啊啊!”他尖叫出声,“好深……呜、身体……嗯啊啊啊!”
被占据、被填满、被充斥,无论世界还是眼界都满满当当。
思绪也是,它全然剩下不了什么空隙,能在此停留的只剩下尖叫与嗡鸣声。
“里面……咕呜呜……!”子宫颈已经渐渐被操开了,“要、要进去了……最深处、嗯嗯嗯!”
“那是你的骚子宫。”特安说,欲望几乎完全撤出、又一口气捅了进去。
“嗯、啊啊!是……是的……我的、骚子宫……咕啊!”正在被撞击的部位,“要被……要被、呜呜……哈啊……操了、嗯……”
“说‘我的骚子宫想被大鸡巴操’。”
“——”
塞缪尔滞住了一瞬。
他的灵魂在这瞬被从身体中扯离,于半空俯瞰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