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明确意识到这不是平日里自己的感受。
热流朝着下腹涌去,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那触摸中复苏过来,与突地剧烈起来的心跳一起悸动。
——他会在过快的心跳下死去,甚至就在几日之前,他还从未有过一丝一毫这种念头!
思绪在抗拒。
身体却在向他展示着多巴胺与性快感的魅力。
那诱惑太过强大,撕扯着他的身体,让他发出无数声响。
“不……嗯、嗯嗯……嗯啊……!”
手指便作拉扯,反复不断地扯动着敏感的乳尖。
它几乎把他整个从金属板上拉起又坠下,快感迸射着、将他掀翻在地。
然后那只手突地收了回去。
塞缪尔一下子撞回金属板上,觉得自己的大脑突地陷入了混沌。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耳朵里有嗡鸣声似潮水涨落,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可怜的啜泣声。
身边人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那只手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体上,顺着小腹向上抚摸。
“呜!”
热度再度被它挑起,混乱地在身体上燃烧。
塞缪尔的身体猛地瑟缩,吐出的气息炽热地混成一团。
“哈啊!呜嗯……”那手指灵巧地在胸腹交界处徘
徊着,“……啊!”
然后一把抓上了未曾被碰触的那一侧乳尖。
全新又激烈的快感瞬间融化了塞缪尔的思绪,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呼啸着席卷着他的身躯。
“咿……!”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
可塞缪尔却像是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语:放弃吧,彻底去享受吧。
先前那些花蜜的灌溉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将他推向一个他并不愿踏入的深渊之中。
塞缪尔明白这点,即便是此时,他也能明白这点;可与此同时,他也在被无可避免地拽向快感的顶峰,这件事他无比厌恶、亦无法抗拒。
“嗯啊!嗯……不……哈啊……嗯……!”
不行。
停下……快停下!
身体就像他方才从睡梦中苏醒时一样不听使唤,一切都在崩溃,分崩离析得像是林间树木倒塌时的光景。
那不常见,但每一次都像是一个世界被彻底粉碎了般;塞缪尔就这样被抬向某个顶峰,而后他知道,等待着他的一定是支离破碎的结果。
——所以他才讨厌这一切。
“嗯、哈啊啊啊!”
那些热度终于彻底汇聚,洪水一样将他席卷。
身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这个转瞬,微弱的意识缝隙间,他察觉到四周的气息有所波动。
接着,他的胸口便被包裹在了团温热之中、狠狠地被吮吸着。
“咕啊!——”
全新的刺激贯穿了脊椎。
他就这样在温热之中爆发而出,世界连同意识一起崩溃殆尽。
塞缪尔又一次坠入深邃无底的海水,深水的水压不断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
它们翻滚着、粉碎着,直让他想要呕吐。
“呜………………”
气息微弱了下来。
又有更多的花蜜被灌进口中,他在无意识间将它们吞咽,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反胃感渐渐消解。
他听见残存着的耳鸣声,那声音像是直接回荡在了他的脑海当中,他颤了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昏了过去。
并不是什么正常的失去意识——应当更加接近虚脱,虽然仍保留有些许的意识,却不明白四周发生了什么。
在那种状态下,他似乎舔走了些什么,口腔里除花蜜外还有些许腥臭,他不由得屏住呼吸,从耳鸣的间隙间判断着四周。
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人。
给他喂食花蜜的人早已离去。
而他僵在那里,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里还有精液的味道。
可那不过是错觉而已……塞缪尔知道这点,因为他知道,祭司向来会把祭品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恶……!”
像物品一样井井有条。
摆放整齐、清理干净,等待他人来使用。
——方才……
他仅仅是被玩弄胸口,就已经达到了高潮。
塞缪尔近乎痛恨地咬着牙,对自己的愤怒让他哪怕在浑身无力的状态下也能爆发出咬牙切齿的力道。
并非自己所期望的高潮……不由他主导、强制性的,像是什么恶劣的玩笑。
糟糕得让他不由得再度反胃起来。
而在这个祭坛里,今后也将发生更多这样的事。
这里是不断将人吞噬的怪诞场所,从未有祭品活着走出过这里——他们是祭品不是吗自然要彻底地献祭出去——他就在这里。
在顺着深渊不断向下沉去,虽还未溺亡,却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至于在这里遇到的事物,无论是被控制的感官、被夺走的体力,无论是用花蜜维持生命,还是戏弄与挑拨的手,这所有一切,都扼住了他的咽喉。
“——”
塞缪尔又听见了那虚幻的言语,宛如漆黑中长出了一张嘴。
那张嘴吐出的气息既腐败又甜美,它不断要求他放弃,要求他就这样听之任之。
毕竟深渊底端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憎之物,只有放弃思考得到的肉体上的满足。
可是,即便明白这一点。
塞缪尔也并不打算顺从那些声音。
他深信那种做法与死亡无异:即便不是真正的死亡,也是“塞缪尔”这个个体的灭亡。
呼吸缓慢地、平息了下来,他闭上了嘴、合上眼,也把思绪停滞了下来。
——祭品的体力会在祭坛里渐渐被消磨。
他是这样听说的。
但他相信,任何“据说”,在没有亲身经历过前都不过是谣传而已。
…………
祭坛里渐渐地恢复了寂静。
塞缪尔的鼻息微弱下来,他睡着了,在一片淡紫色的雾光花丛中。
……
他做了个梦。
奇怪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没有梦到更加美好的事。
梦里是小
时候的他,被照顾他的年长者带到了这里、蜷在角落里看着他操弄金属床上的祭品。
那个梦浑浑噩噩,像是场噩梦,他甚至没有办法听清那祭品是在啜泣还是在哀鸣,声音像在某种掉在地上腐烂的果实。
带他来的人狠狠操弄着祭品,将满是白浊的穴口故意展示给他看,他的嘴不断地张合,话语回荡在四周。
他说:
“你以后也会来的。”
“所有人都在这样做,你也不例外。”
祭品在他怀中颤抖,脸上的泪水混杂着痛苦与欢愉。
“你也会成为这个体系的一部分。”
“习惯吧。”
阳物缓缓地进入了祭品身体,已经被体液灌满的的身躯发出潮湿的声响。
“接受它吧。”
“大家……都要经过这一步。”
祭品再度哀鸣出声,尾音里却平白多出不少甜腻;而那人吮吻着祭品的肩头,目光却在向塞缪尔看来。
而后梦再度变得阴暗且混沌,一团晦暗的光景中只有压抑的喘息声在徘徊。
一时间,塞缪尔竟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过去的记忆,还是现实中正发生的事。
然后,他又听见了那声音,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回荡在凄凉的哀嚎声中。
“——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