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愿意的话,可以去找‘祭品’。”
“呜。”
拉里不说话了。
这位与他一同长大的猎手有着自己的规矩:
可以随时向他索求性,但过程、必须由他来主导。
拉里眼中的光线有一瞬间的晦暗。
他更加讨好地揉捏着塞缪尔腰上的肌肉,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祭品、的……”
“哼。”塞缪尔轻哼一声,声音却因为拉里下身的动
作而开始变形,“嗯——”
拉里的欲望缓缓挤进了后穴中,狭窄的甬道包裹了肉刃的顶端。
太久没有做爱,再加上方才并没有充分开拓,塞缪尔的内里现在仍显得有些干涩,但他放松了身体,让拉里得以长驱直入。
“嗯、哈啊……”拉里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身体,“塞缪尔、……你的身体……呼……”
若不是塞缪尔这会儿正在他身上颤抖,旁人怕会以为他才是被进入的那个。
猎手的薄唇仍然轻轻地抿着,他高高地抬起身体、而后让它重重落下,拉里的欲望由是狠狠刺入他的身体,撞击在敏感点上,塞缪尔猛地一抬身子,唇齿间发出一声闷哼。
那声音在肉体的撞击声下被完美地掩盖,但肠道的收缩却着实体现着躯体主人的欢愉。
拉里更加卖力地挺身,欲望碾过每一寸内壁,在摩擦的同时也被紧紧包裹。
“塞缪尔、你……好热……哈……”他说,手掌从腰侧开始沿着身体边缘向上抚摸。
身上的人因他的话语而向下望来,幽黑的眼中氤氲着情欲带来的水汽,拉里近乎恶作剧地在这时向上顶弄,满意地看到那双眼底的光芒又晦暗了几分。
但与此同时,他的手被握住了。
塞缪尔将他的手压在了床上,他稍稍调整了姿势,身体再度坠下时,拉里的欲望已冲向了甬道最深处。
“嗯!”
“塞缪尔……!”
两人的声音与肉体的撞击声混在了一处。
他们动作的频率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塞缪尔半俯在拉里身上,脊背如同狩猎时的猫科动物般弯曲。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因情欲而变得无比混乱,可他仍维持着自己在身形体位上的优势,眼底的水光一直闪烁着、没能汇聚在一起。
“塞缪尔、塞缪尔……”拉里忍不住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的确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操弄的身体已变得比刚刚更加柔软,眼前所见的情景却在告诉他另外一种状况。
像是欲望与理智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正在支配,而另外一半正在被支配,这样错落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抬腰的动作因失去手臂的辅助而变得艰难,他看见塞缪尔露出转瞬即逝的笑容,摇晃着腰肢令欲望在他体内画着圈。
“哈啊……!”
呻吟声不知是从谁的口中发出。
随后他便又一次扭动起身子,撞击在内里带出呼啸而过的快感,像巨大的风暴掠过脑海深处。
拉里觉得自己无法在这场风暴里呼吸,但他同时却也在追求着这种感觉,与此同时——……
塞缪尔抬起身体,让下身的欲望几乎完全离开后穴,突然不再被填满的后穴传来一阵酸涩。
然后,他一下子放松了所有力道。
“啊、啊啊——!”
“塞缪尔,我……咕嗯……”
——他快要高潮了。
但拉里能察觉到塞缪尔也是同样,那场风暴并非仅仅席卷了他一人。
而塞缪尔也同样能够明白他没能彻底说完的话语,他们在一起缠绵并不仅仅是一次两次,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早已了如指掌。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塞缪尔柔软的内里收缩着,宛如正在吮吸着拉里的阳物一般。
拉里舔了舔唇角,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塞缪尔裸露的脖颈。
他有种想咬上那里的冲动,他想——在那里留下痕迹,将那线条优美的脖颈狠狠揽进怀里。
但是塞缪尔不喜欢那样。
“让我射在你身体里。”所以,他只是这样说道。
塞缪尔模模糊糊地哼出一声,声音如同幽灵一样在半空中飘荡。
他的身体又开始扭动,那姿态在拉里眼里宛如正跳着一段淫靡又艳丽的舞蹈,那舞蹈带出的撞击声让他下意识地挺腰配合,灼热感在身体深处充分地燃烧。
身上的人也是如此,他的身体不住地在抽插间颠簸,起伏的身躯早已密布情欲的汗水;他把脑袋偏向一侧发出细碎的呻吟,甬道的内壁随着拉里的每一次深入而收缩松弛。
“哈啊……”拉里听见了他的声音,“嗯、嗯嗯……!”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在真正像是个被疯狂操弄着的人,让拉里也有片刻的失神。
不,这样说不太对……
事实上他从这场性爱开始时,就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神志。
他扭动了一下身体,塞缪尔体内的欲望突地就改变了方向,肉刃的顶端狠狠地撞上敏感点。
“唔!”塞缪尔发出一声惊喘。
而拉里亦是是一声闷哼。
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阵紧绷,欲望同时跳动着,一口气爆发而出。
“哈啊……”拉里喘着粗气,目光紧锁着身上的躯体——
塞缪尔脊背上的力道彻底松懈了下来,情欲的潮红遍布着脸颊,呼吸紊乱,眼瞳因高潮而扩
散失神。
但是——
他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拉里的手。
一抹晦暗掠过拉里眼底,塞缪尔正伏在他身上喘息,他能看见前方颤抖的肩脊。
机会,他唐突地想。
现在他们仍维持着相连的姿势,他只要一个翻身就可以……
拉里这样想,便也立刻这样做了,趁着塞缪尔仍处于高潮后的失神中一把将他摁在了身下。
“……?!”
后穴里的欲望因此抽动着。
塞缪尔一声闷哼,茫然地抬眼向上看来,不知所措的模样着实令拉里食指大动。
可那种神情只出现了一瞬——多半还是由于发泄的后遗症——下个瞬间,拉里发现他的脚以一种仿佛在夸耀自己身体柔韧性般的姿势出现在胸口。
“噗呃!”
接着胸口一阵钝痛。
他的身体径直因踹在胸口的那一脚而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塞缪尔——”
被呼唤的人抬着一边脚冷眼注视着他,那双长腿尽头的股间还因为白浊而一片狼藉。
拉里咳嗽一声,苦笑出声:“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对不听人话的人没必要留情。”塞缪尔斜眼注视着他。
“是是……”拉里叹息着爬回床上。
其实他明白,塞缪尔还是留了手,不然他可无法安然无恙。
而塞缪尔已经起身,开始用床单清理自己的下身,拉里百无聊赖地注视着他,忽地问道:“塞缪尔,你为什么不喜欢让其他人做主?”
“这是我的规矩。”塞缪尔冷淡地回答,“不喜欢的话,你还是去找那个祭品好了。”
每次他都这么说,拉里想,脑袋里祭坛的模样一闪而过。
——那个包裹着金属光芒、方方正正的屋子,和村子里的其它地方都截然不同。
“噫,那还是算了吧。”他装模作样地颤了颤,翻过身子抱住塞缪尔的腰,“他肯定不如塞缪尔。”
“村子里很多人听了会生气的。”
“只要塞缪尔不生气就好。”
“……啧,你这也太肉麻了吧?”
拉里笑着轻轻吻了吻塞缪尔的腰侧,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说起来,长老说,这一任祭品大概要到极限了。”
塞缪尔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愧是祭司,消息真灵通。”
“就别挖苦我了,因为这件事,我们可要做很多准备啊。”拉里说,“要把用具检查一遍什么的,还有准备让人下面长出新器官的仪式……”
“别说了。”塞缪尔拍了拍他的手,“怪恶心的。”
“塞缪尔真是不喜欢这种事啊。”拉里笑着,把脑袋埋在了身前人的脊背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事,塞缪尔才会回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