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连若雪觉得这嗓音耳熟极了,她回眸望向来人,不由得失声惊喊了
声:「开!」
「请叫我大夫。」他真佩服自己还有理智可以冷静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里是妇产科,我记得你是……」她一时间被他
吓得手忙脚乱。
「外科大夫。」他替她接口道:「不过,我相信自己有当妇产科医生的天分,
而且好像也不太讨厌,现在正在考虑转业,你觉得如何?」
「你在问我的意见吗?」她听了有点心惊胆跳。
「你是我的妻子,不问你,我能问谁呢?」他几近冷淡地一笑,自嘲道:
「我是一个很尊重妻子意见的人,只是能否得到对方的相同回应,我想似乎就有
点困难了!」
「我……」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责备意味,心里有愧。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医院看病?」
「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想……」
「既然身体没事,那为什么到医院来看诊呢?」想蒙他?门儿都没有。
虽然机会渺茫,不过,她还是想要尽力试试看,不知自己是否能顺利逃过一
劫,「刚才替我看病的医生分明就不是你,难道,你就是那个要替我看病,还要
帮我做触诊的妇产科医生?」
「你不高兴那个人是我吗?还是你宁愿让别人来做这件事?」他冷冷地挑起
眉梢,神情不善地睨着她。
「不……」他严肃的表情震慑了她,连若雪心虚地敛下美眸,不敢直瞅他锐
利的黑色眸光。
不过,腾开不允许她逃避,扳过她白嫩的俏颜,逼迫她正视他的询问,「你
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隐瞒我一个人偷偷来医院?」
「定期检查……我只是来做定期的检查。」她很努力地找出了一个理由充分
的借口,美眸依旧心虚地飘栘着。
他对她好不容易杜撰出来的理由嗤之以鼻,「是吗?你的空白病历表很难说
服我相信这个说法,雪儿,你从来没有来过这家医院,而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里,
因为你知道我已经充分掌控你父亲的医院,害怕我会知道你来看病,才特地挑了
另一家医院就诊,是吗?」
被他一针见血地说中了事实,连若雪白净的脸蛋泛过一丝赧红,不过,她却
只是抿着柔嫩的瑰唇,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想要让我知道,雪儿,你究竟不想要让我知道什么事情呢?」他然
压沉了嗓音,其中充满了被欺瞒的不悦之情。
「我……」她闭上长长的眼睫,似乎他灼烫的眼神会伤害她一样,似乎唯有
如此,她才能彻底逃脱被灼伤的命运。
「你还是老样子,雪儿,你真是一只善于教人生气的小鸵鸟。」他冷不防地
吻住了她柔嫩的红唇,仿佛惩罚似地瞬间加重了力道。
「不……」她逸出一声轻呼,双眸惊讶地圆睁,纤细的身子因为不知所措而
变得僵硬,无法动弹。
他眸色顿时转为浓黯,大手拽过她纤细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按在妇科诊疗台
上,灵活的手指缓缓地解开她线衫上的钮扣。
「唔……」她想要挣脱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反抗他的霸道。
腾开高大的身躯覆落在她身上,撩人的薄唇从她的小嘴栘开,缓缓地往下移
动,他扯下她的胸衣,含吻住一只娇嫩的花蕾,引起她一阵轻颤,另一手则往下
探索,滑入她的双腿之间。
「不要……」她轻喃出声,十根纤指紧紧地捉住他的衣领,心里觉得羞耻,
在这种地方,他们怎能……不,绝对不行!
「我想,你需要一点处罚才行。」他有恃无恐地扬唇一笑,炽热的大掌猛然
将她按往自己,以偾张的男性欲望抵住了她双腿间的柔软。
「我才不……」她羞极了,雪白的脸蛋泛起红晕,听出他的话里藏着许多教
人脸红心跳的情欲成分。
「不需要?我可不这么以为。」他俯首吻着她细致的肌肤,一双大掌仿佛巡
礼般漫抚过她饱满的雪丘,对她的美爱不释手。
「不……」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反驳,美丽的小脸苦恼地皱了起来,
心跳渐渐变得不受控制。
「不同意吗?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认同这个说法的。」他笑舔着她小巧挺
立的乳蕊儿,修长的手指以一种极魅惑的挑逗姿态,玩弄着她双腿之间的一丛幽
泽,不过片刻,她白色单薄的底裤上透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晕,似乎就在她极力想
否认之时,身体已经诚实替她说了话。
他满意地勾起微笑,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她,任凭她在他的怀里挣扎扭动,
清纯之中隐约透出淫媚的姿态。
连若雪心里懊恼着他,同时也懊恼着自己,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身子里流
窜着一阵阵欢愉的战栗,可是她无力阻止。
「开……」
她轻吟了声,小手握住了他一手的拇指,似乎想要扳开他在她身上的纠缠,
然而看起来却更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不过,腾开发现自己非常享受逗弄她的感觉,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像是未经人
事的处子般,无不勾引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男性欲望。
他猛然撩起她白色的棉质裤底,更深入地探索她玫瑰色泽的花心,长指揉弄
着她那颗充血硬俏的玫瑰果核,引起她更剧烈的战栗。
「开……」她咬着唇,感觉胸口涨满了热气,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成一摊软
泥,这样的她,只能任由他摆布。
好热……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塞满了危险的炸药般,就快要爆炸成碎片,一阵
又一阵无法压抑的战栗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腾开唇角勾起一抹笑痕,知道她已经全面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他扯掉她的底
裤,分开她紧闭的玉腿,并且,释放了自己已经酝酿许久的昂挺欲望,这时的他,
只想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柔软的体内,一逞为快。
「开,慢着……慢……」
她一阵心慌,感觉他的火热碰触到她柔软湿润的花心,就在她还来不及阻止
之前,猛然如利刃般贯穿了她。
老天,他们就在这里……做起这档子事了?连若雪羞得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再也不想见人了!
然而,她却也不能否认自己也是乐在其中的……
腾开猛然一个挺身,立刻就听见身下传来一声娇吟,他敛眸凝视着她,只见
她皱起了精致的眉心,似乎早就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纤弱的身子依附着他,虽
然嘴里说不出口,但她迷蒙荡漾的水眸,充分地透露出等待的神情,一瞬间,红
潮泛上了她的两颊,一路延烧到她雪白的颈项。
「我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说『慢着』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小雪
儿,咱们还是一起把它做完,如何?」他邪气地挑起眉,无论是语气或是神情,
都是一副存心吃定她的感觉。
「你……」她能说不吗?连若雪被他气得啼笑皆非,只能够娇柔地点了点头,
首肯他的提议。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话声甫落,他炽热坚挺的欲望已经在她温润紧狭的
花穴内律动了起来,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开……」她轻唤他的名,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不堪,纤细
的腰身随着他的一次次律动而款摆。
「我的小雪儿,你真是太甜美了。」他的赞美在她的耳畔迭声传来,在催眠
她的心魂之际,也同时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两片柔润的花办之间,在她柔腻的水穴
中厮磨着,频率渐深渐密。
「啊……」她紧紧地抱住了他,感觉自己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充实,那一次次
加深的快感也跟着明显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从来没有。」他低沉粗嘎的嗓音在
她耳边低荡着,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柔情,强烈的欲望顺应着激越的心情,有力地
在她的柔软之中不断挺进。
「开……开!」
她一双纤臂紧紧地拥住他的颈项,想告诉他自己也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他,
但是,她却也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喘息着,一声声的嘤咛不断地夺喉而出。
「开……抱着我……不要放开……」
「我会的,放心,我会紧紧地抱着你不放。」他低声地在她的耳畔许下承诺,
腰身的挺动更密集而且强烈,一次次不断地贯穿着她娇嫩的身体。
「呜……」
她发出一声近乎哽咽的呻吟,在一瞬之间,一阵热潮从她的腰脊深处窜出,
仿佛洋流般溢过她的四肢百骸,她弓起了身子,在他的怀里不停地颤抖,一口气
险些喘不过来,教她以为就此死去,再也无法从那极致的黑暗天堂中醒转,那一
刹那间,她以为自己会永远沉沦下去……
激情余焰方消,过了半个小时,腾开动作温柔地替她穿回衣物,一边笑着问
道:「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不记得……」
她的声音好小,乖乖地把手伸进衣袖
里,却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替自己穿上
贴身衣裤,那会教她更羞得无地自容。
「是吗?你就算记得也不想承认吧?一个十七岁的高中女生戴着耳机坐在医
院的院长室里等父亲回来,却因为不想理人而对进来的实习医生假装自己是哑巴,
还记得吗?那个说谎的女学生是你,被骗的实习医生就是我。」说完,他哼哼地
冷笑了两声。
「那天老师发了复习考卷,人家考得很差嘛!」
「就只有这个简单的理由?」
她在他的盯视之下,心虚地别开视线,「我……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实习医
生,话说不出来……」
「我的长相让你害怕?」
「不……」
「还是我对你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所以把你吓得像小老鼠一样?」他的语气
陡沉,似乎被她当成坏人一事颇为不悦。
「也不是……」她从没将他当成坏人呀!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她能说吗?连若雪紧紧地抿住嫩红的唇办,不知道该如何将当时对他的心旌
摇曳化成言语,就算能够,她也说不出口呀!
不过,就算她不说,腾开也可以猜得出来,所以,他决定大人大量,放她一
马,「我可以允许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另一个问题你却非说不可。说!
你到底为什么来看医生?老实招来,不过,就算你不说实话,我也有办法找出答
案,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一种。」
她心里非常明白他说的都是实话,考虑了一会儿,她终于决定吐实,「我的
体质不适合怀孕……」
「雪儿?」听到她的答案,他措手不及。
她好害怕从他的眼中看见责怪,怯怯地敛下长睫,自顾自地说道:「我想再
跟你怀个baby,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容易流产的体质,上一个孩子就是这样
流掉的,我怕……怕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我会受不了……要是再来一次,我真
的会受不了。」
他硬是扳起她娇嫩的脸蛋,逼迫她正视他的目光,「所以,你自己偷偷来看
医生,不想让我知道?」
「我怕你不能接受这结果……」她忽然住口了,心里不禁一暖。没看到……
从他的黑眸之中没有看到丝毫责怪,而是担心与生气!她心里非常明白,他在生
气她的欺骗,以及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他低沉的语气之中透出无比的坚决。
「可是我想要你的孩子!」她忽然冲口而出,随即为自己的大胆告白感到害
羞,双颊落了红晕,「我想要……所以,我想来看医生,听说傅氏医院的医生很
有名气,我才想来试试看,没想到会遇到你……」
腾开失笑不已,被她可爱又大胆的反应逗得啼笑皆非,「你应该知道我与傅
氏的交情不错,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你父亲的病,这间医院掌握了全台湾最进步
的医疗设备,如果想要医好你父亲的病,就必须借用他们的力量,我这么详细说
明,你听明白了吗?」
「你终于决定替我父亲开刀了?」
「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既然这样,我就一定要做到。」
「谢谢。」
「就只有这样?不需要一点行动表示吗?」
就在这一对恩爱的人儿正在你侬我侬之时,在诊室之外却起了骚动,一群也
是听说医生非常有名气的妇人们正在百思不解,为什么自从某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进去之后,那扇门就再也没有开过了呢?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妇产科不是在这个诊疗室吗?」一位中年大婶非常
不解地问着护士。
白衣护士非常心虚地扯谎道:「呃……因为突然来了重病患者,医院正在做
紧急处理。」
「生重病喔?不知道严不严重?让我进去看一下,我这个老太婆经验老到,
说不定帮得上忙。」说着,这位大婶就要推门而入。
「不不下……」几位护士连忙上前阻止,冷汗流了一大缸。开玩笑,腾开先
生可是他们医院的贵客,谁都得罪不起呀!
「唉呀!你们就让我进去帮忙,赶快把事情解决一下,不然我们后面这些病
人怎么办?」大婶非常实际地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只怕就连医院的顶头上司也无解吧!瞧,
另一边不正在焦头烂额中吗?
「主任,现在医院里面病人太多了,没办法开另一间诊疗室,要不然,男士
泌尿科的诊室比较大,咱们移过去那里,如何?」护士长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
一个没办法的「办法」!
「妇产科跟男士泌尿科合在一起看诊;:」这……这成吗?博心宇的内心有
着深深的疑问,心里将腾开骂上千百万遍。
任性!简直就是任性透顶了!
腾开那个臭小于,竟然只是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反正这间诊疗室我腾开借
用了,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之后,就大摇大摆把这医院当自己家里厨房,随
便使用了起来,完全不顾后面还有一堆病人候诊。
简直就是……把妇产科与泌尿科合在一起问诊?不会吧!这件事情难道真的
只能这么办吗?他突然开始觉得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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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礼拜后,腾开替连元德动了开心手术,历经了十四小时之后,虽然一度
危急,但手术终于成功,不过半个多月,病人便从加护病房转出,身体的恢复状
况非常理想,只需要再过一个月的过渡期,就能够顺利出院。
在这一段时间里,腾开同时也替连若雪聘请了专治不孕的权威大夫,让她接
受一整套疗程,只是一直到最后,医生都没有把握能够完全将她治好,他也只能
尽人事,一切就只有听天由命。
「你要去纽约?」连若雪对腾开宣布的消息感到讶异,却也同时惊觉自己竟
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除了两人结婚的突发状况之外,他原本就是她从美国聘来的大夫,迟早都必
须回去,而……她呢?
腾开抱住妻子,柔声地说道:「嗯,因为委托的人对我有栽培之恩,他希望
我能够去纽约替他一位老友的孙女动换心手术,现在一切就绪,就只等着我飞抵
纽约,移植手术最重要的就是移植脏器的新鲜,所以时间绝对不能拖,我必须到
当地去随时准备开刀。」
他不想告诉她,那个病人就是克莉丝,她从台湾回去美国之后,病情立刻恶
化,必须立刻动手术,否则性命难保。
连若雪扬唇绽放一抹美丽的微笑,将内心的猜疑暂时搁下,「那就去吧!爹
地的病情已经好转,接下来的事情其它医生会照料,你尽管放心去纽约,下会有
事的。」
「你跟我去吧!我不想离开你——」
「不!」她离不开,这块土地有太多牵绊她的东西,如果有一天真的必须要
走,至少,她希望那时刻不要那么快。
「为什么?」
「爹地的身体状况还不太稳定,你不是说他还要度过这一个月的危险期
吗?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不管。「
「那我也不去了!」他大爷就是有任性的本钱。
「开,纽约那儿正有人等你救命,去吧!等爹地的危险期过了,我立刻就搭
最近的一班飞机去见你,我答应你一定做到。」或许,那时她就可以告诉他,她
不愿离开台湾到美国定居,希望他能够考虑……
「真的?」他一双黑眸绽出希望的亮光。
「不骗你,要不然我就是小狗。」
他撇了撇薄唇,玩笑似地叹了口气,「真是教人困扰,如果妻子变成小狗,
那我这个当人家老公的是不是也该配合呢?」
「贫嘴!不理你了。」
「别说不理我,干脆这样好了,如果你食言了,那就罚你每天亲我一千下,
如何?」
「亲不完啦!只怕亲到嘴巴都肿起来,我还欠你呢!」
「好吧!那我退让,从一千变五百好了!」
这个男人确定自己真的懂得什么叫做「退让」吗?连若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
眼,感到啼笑皆非,「不闹了,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帮你整理行李。」
「你真的确定我只是在闹你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是认真的吗?」他朝
她顽皮地眨了眨眼。
「我不想。」
「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想?」
「不知道,不想、不想、我就是不想!」她笑着闪躲他的追问,两个人就像
孩子般玩闹,她灿烂的笑颜就像是十八岁的少女般,甜美而无邪……
——————————————
分离,就像吸毒一样,随着一日日的逐渐逝去,思念就像毒瘾发作般,渐渐
地不受控制;每一对分开的情侣都像吸毒犯般,为了寻求满足而不断地反复发作,
只有在得到对方一点点消息,听到对方的声音,才能得到些许舒缓,最终,他们
还是想见面。
起初一个星期,他们两人总是聊几个小时
的越洋电话,他总是会告诉她有多
么想她,渴望见她一面。
后来,只听他说过在纽约突发了一些状况,他分身乏术之后,电话就渐渐地
少了,从每天两、三通,到两、三天接到一次。
「最近很忙吗?」她问。
「嗯。」他轻哼了声,话筒那端传来纸片翻阅的声音。
「爹地的健康状况恢复良好,我相信很快就可以——」
腾开陡然打断她的话,嗓音温柔却平淡地说道:「雪儿,我们可不可以明天
再聊?」
「怎么了?」
「最近事情真的很多,咱们改天再聊,行吗?」
「思。」她轻点了点头,却想到今天打电话给他的目的,「开,有一件事情
我想告诉你——」
他挂断了!
连若雪听见刺耳的嘟嘟声不断地从话筒里传出:心突然像是被闷捅了下,今
天的她原本是那么的高兴,那对他们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难道,真的就像最近在医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一样,腾开与即将开刀的女
患者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她知道的消息无误的话,那个女人就是曾经找
上门来质问过她的克莉丝……
——————————————
「小雪,你确定吗?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搭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长途奔波,
根本就是不理智,也很危险——」
连若雪轻柔地打断父亲的话,笑着说:「爸,我会小心的,我会减轻随身的
行李,也会设法让自己不要太劳累,你就让我去吧!」
连元德从女儿的眼底看出不容否定的决心,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
她的去意,只好点头妥协。
「好吧!一到纽约之后就立刻休息,如果有意外状况,你一定要马上告诉腾
开那小子,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知道吗?」
闻言,连若雪失笑不已,她想,就算腾开医术再厉害,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神
医,只怕他在父亲的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抢走他女儿的坏小子。
「我知道了。」
她不敢告诉父亲,其实自己的心里怕极了,生怕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真,那到
底该怎么办呢?
当他看到她时,究竟是会高兴昏了头,还是劈头骂她一顿?他的性格向来不
太好,真是教人期待他的反应。
只希望,别是无动于哀呀!
下了飞机,连若雪打了腾开的手机,却发现接听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
人,他说腾开的助手菲利普临时不在,他会派人去机场接她。
虽然连若雪心里感到奇怪,却还是答应等人来接她,在中途,她打了个电话
回台北,请父亲放心,说自己已经平安抵达纽约。
结果,她被送到了一座宅邸里,并没有见到腾开,只有见到接听电话的男人,
他礼貌地笑着对她说:「腾先生现在不能见你,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动手术了,腾
先生正在安慰我家小姐,说句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过像腾先生这样疼爱我家小姐
的人,如果他们能够结成连理的话,想必将会是一对最恩爱的夫妻。」
「你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跟谁说话吗?」连若雪很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
不让自己失态。
「我当然知道,腾太太,我知道你是腾先生的妻子,不过,既然你们能够结
婚,那当然也可以离婚,不是吗?」
「我不会与他离婚的,绝对不会。」
「我想,这是可以解决的,绝对不会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男人耸肩一笑,
似乎觉得连若雪的话太过愚蠢而绝对。
连若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被蔑视过,仿佛忽然变成了渺小的蝼蚁般,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