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曦良索性打定主意在洞房花烛夜这天去姐夫顾雨停那里过夜,让这个沈月莲独守空房。
这天,文家又一次张灯结彩,大办酒席。
等所有的人都酒酣耳热吃饱喝足以后,夜已经深了。
新娘子文曦良本应该回到房里洞房花烛夜。可是她喝的酩酊大醉,在大堂跟人唠嗑到深夜,完事直接从后院左走绕到了姐夫房里。
在文家,现在可没人敢说她,两位爹爹都只得睁一只眼闭只一眼,默默同情这位新郎。
只有文曦仪一个人没有喝酒,也没有回房睡大觉。
她想要去看一眼这个被大家冷落的新郎。
偷偷地来到新房,偷偷地打开一个窗,只见那披着红盖头的新郎,正瞧新郎在偷吃。
“咦,他不是病秧子?”文曦仪罕纳道,便瞧边嘀咕。
其实,这个新郎根本不是沈月莲,真正的沈月莲还在沈家,这个不过是一个与沈月莲有过一饭之恩的岳云长。见沈月莲是个病秧子,又要嫁与那文家虎狼之穴,岳云长便决定替沈月莲嫁了。
他来到文家也不是真要嫁给文曦良的,便只是过了洞房花烛夜就走。
反正沈家已经把人送过来了,人是在文家丢的,怎么也赖不着沈家。如此以来两厢死无对证,这替嫁之事便成了。
但是他哪里知道今天文曦良压根不打算留宿在新房里。
而且因为沈月莲这病秧子的事传遍了文家,文家下人也不怎么拿沈月莲当回事,这新婚之夜没了新娘子也就罢了,连伺候的下人也没有。
岳云长乃江湖侠士,他身体比沈月莲健康多了,如今饿了整整一天,大红花轿上也不让吃东西,岳云长都快饿晕了。
“外面还有没有人啊,拿点吃的给我~~~!!”岳云长在大红盖头下喊着。
然而外面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应声。
不对,应该说没有人在外面,除了——偷偷躲起来的文曦仪。
“我快饿晕了~~~有没有人啊~~~~新娘子怎么还不来~~~~~”岳云长实在忍无可忍了。
文曦仪眨巴眨巴眼,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毕竟不能真看他饿晕在房里吧?
文曦仪从自己房里翻出了一些往日没吃完的糕点,又去厨房找了一点剩下的白米粥,端进了新房里。
“啊呀,只有些了,真是不好意思。”她见岳云长的红盖头还盖着,于是大大方方走进了新房。
反正她知道二姐姐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全文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文曦良今天夜宿姐夫房里,就新郎官一个人不知道。
“哎,可怜可怜。”文曦仪这么想着,不禁就脱口而出了。
不知所以的岳云长以为是在说他饿晕了很可怜,于是道:“可不是吗,我从早到晚都没吃饭呢,好家伙你们这是娶亲呢还是谋杀!”
“……”文曦仪一时语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觉得这家伙说话很搞笑。
仿佛坐在这里披着盖头当新郎的不是自己,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描述着。